610233

好好做人

【龄龙】香水 HE

私设众多,有OOC情节,小甜饼

请勿上升正主

正文6800+ 一发完

复健过程中

是两个笨蛋谈恋爱的故事

-------------------------分割线-----------------------------

1.

喜欢香水的人,大多善于幻想,又大多是嗅觉动物。

 

太过于细微的味道与情感相同,若即若离,虚无缥缈,却又挥之不去。

 

王九龙坐在桌前,他喜欢堆堆叠叠的乐趣,衣服是这样,帽子是这样,瓶瓶罐罐也是这样,好像这样国王爱着子民,构建一座座堡垒,好好的遮盖少年人的一颗心。

 

阳光透过雾蒙蒙的玻璃洒在桌面,北京或许有晴朗辉煌的太阳,但是玻璃窗却总是看不清一样。少年人下巴抵在桌面上,木纹桌面多了几分温热,正中放着一瓶细窄的香水,蓝色如水波温柔,一丝丝捕捉不到的香橙气溢散开,空气里都是西西里岛澄澈明媚的夏天,微风,暖阳,甜蜜与柑橘,以及一分青涩。

 

味道往往和记忆相通。

 

桌上的味道纷繁复杂,可少年闭上眼睛,依旧能准确捕捉到那一丝独一无二的柑橘香气,也曾流连过广厦之间,嗅过无数种柑橘香气,有些明媚,有些悲伤,有些嚣张到霸占整个思绪,但却是不一样的,唯独有这一种。

 

因为它是20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和一个人。

 

2.

一切故事的开始都可以归类为一个巧合。

 

但是巧合最终都会变成命运。

 

王九龙18岁那年遇到了张九龄,一起搭档,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就像形影不离的好兄弟,没错,是好兄弟。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好兄弟,但是什么时候变了质,王九龙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那不过是20岁的一个普通的夜晚,普通的一场演出,一个小小的意外,年轻男孩不小心失去了他的初吻。

 

后面回想起来,王九龙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从香水小仓库里挑了这一瓶,可能仅仅是随机选择,可最终所有的喜怒哀乐,相思多情,都变成了柑橘味儿。

 

王九龙想,这大概就是喜欢。

 

喜欢是点点滴滴,是帮师哥撩大褂,帮他熨衣服,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微笑,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曾经有人说王九龙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多情,眉眼含了一汪春水诉尽相思。只有王九龙知道,不是这样的。你觉得他看一包卫生纸也深情,只是因为这包纸巾让他想到了某个人,因为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意泛滥。

 

3.

王九龙会喜欢张九龄这并不奇怪。

 

少年易冲动,等他清晨醒来面对一片湿黏,却仍在回忆梦里的场景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大概一切都是注定。

 

常有人评价张九龄“少年老成”,并非说长相,实则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偶尔还会被认为是未成年,大抵上说的是一种气度。

 

王九龙个子很高,手长脚长,愣生生站在那里不笑的时候就很唬人,但笑起来却又如太阳强烈如水波温柔,生生融化了一众小姑娘的心。

 

哪管他是为了什么笑。

 

和大个子这个既定客观事实相反,王九龙私下是很粘人的脾气,喜欢对着特定的人撒娇,这个人往往就是他的搭档,他的老大,他爱的那个人。

 

因为可以毫无顾忌。

 

同他并肩携手走过的那些年,见证过不修边幅鸡飞狗跳的岁月,那些一起吃吃喝喝一起胖一起不讲形象快乐放肆的日子。这些日子随着年岁的增长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王九龙宁可饿到昏厥也不肯再胖回两百五十斤,但是陪你走过的人却还在。

 

其实是一众人等,可被记住只有那一个人。

 

王九龙至今还能会一起第一次意外的吻,那天他喷了一瓶柑橘味儿的香水。师哥是惯常不爱这些鸡零狗碎的,身上除了舒肤佳的肥皂味儿就是红塔山呛人的烟味儿。于是那就是一个带着烟草味儿的,烟熏柑橘味儿的吻。

 

他已经忘记当时的触感了,因为后面还亲了很多次,可是第一次总是记忆犹新,人前嘻嘻哈哈不作数不当真,独处时又反复回味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加深印象,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不忘记。

 

大概师兄的脸蛋,师兄的嘴唇,以至于额头上那一层浅薄的皮肉,都是柔柔软软的,像上好的棉花糖,轻飘飘的像云朵,记忆里剩下的只有那一次的味道。

 

4.

回味了再多次,梦里想的再多,年轻的男孩还是从未曾说出口。

 

说是怂也好,说是不知所措也好,年轻男孩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情。虽然可以对着师兄撒娇,可以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说说笑笑,甚至从不曾掩饰过眼里的爱意。

 

但却未曾说出口。

 

张九龄只比王九龙大两岁而已,在少年心里却总觉得这个比他矮的师兄可以依赖,而张九龄也从不曾掩饰过对王九龙的维护之意。少年从不说爱,少年也不懂爱,他不知道这份感情如何分类归属,老师没讲过,师傅没教过,全凭一腔孤勇,甚至在年少成名的花环与掌声里,更加难以启齿。

 

于是乎少年只能在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躲在自己的窝里,对着一瓶没有感情的香水发呆,当真可以说是自怨自艾,王九龙有时候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他摸不清师兄的心情,但他总知道师兄对他好,师兄说,如果没有王九龙,我也不说相声了。

 

对啊,相声对于师兄而言,不单单是一个职业,更多的是人生价值之所在,他张九龄再如何成熟稳重,往后余生都需要有王九龙参与,每当想起这件事少年恨不得起立鼓掌,嘴角弯出最大的弧度露出十个整齐的牙齿,像全天下宣告他的得意洋洋。

 

那是得到一个人的喜悦。

 

5.

王九龙曾经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相声,暗恋师兄,过一辈子。

 

少年总是煎熬,但却从不难过,仿佛初生的太阳播撒大地,享受师兄的纵容和宠爱,偶尔越线也不会怎么样,顶多被师兄敲敲脑壳,根本就不痛,甚至内心还有些小喜悦,维持现状,世界和平。

 

可当他看到带着黑超的师哥走在人群当中接受欢呼与爱意,当他看到成年人师兄流连在灯红酒绿之中,哪怕他一直在,师兄也从不曾忽略过他,却还是无法掩盖住苦涩的心情,如鲠在喉的思绪,从食道泛起的灼热烧心。

 

王九龙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想与他人分享爱意。

 

可他并不想打破平衡,他只想小心的守护师兄的爱,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张牙舞爪,叫嚣着张九龄是王九龙的,只敢在脑子里霸占师兄,从身到心,怂的乖乖巧巧可可爱爱。

 

直到那个下午。

 

其实那只是一个小休假的尾声,那个很平常的下午,王九龙盘算了半晌给师兄打了个问候的电话,明为问候,实则就是想师哥了。两人很少分开这么长一段时间,师兄难得休假全家出国旅游,他不好意思打扰,算起来整整10天没有听过师兄的声音了。欢欣鼓舞的拨通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嘟嘟两声,少年含在嗓子里的一声“老大”还未说出口,就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很软很甜,就像王九龙心里的给张九龄选定的理想型别无二致,那个女孩子说,你找元元吗?他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下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吗?

 

女孩子轻轻巧巧的声音飘到王九龙的耳朵里,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复的,浑浑噩噩间说了一句不必了,也不知道电话是如何挂断的。

 

他只听到她说元元,她说不方便,她说等下让他给你回电话。

 

王九龙不曾说过,可他心里总觉得,师兄未来应该找个眉眼弯弯的女孩,一起谈恋爱,结婚,生孩子,那个女孩声音要好听,最好是个北方姑娘,因为师兄喜欢俏皮可爱的尾音,最好温柔,因为师兄其实脾气不太好。

 

他在心里给张九龄从二十岁规划到了八十岁,他想象中会有个有些佝偻的小老头领着一个和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小黑小子对他说,你看大楠,我孙子是不是个说相声的好材料。

 

他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无数次的假定预期,可是真的发生的时候,哪怕是一个电话他都有些受不了,王九龙有些唾弃自己怎么这么菜,这个女孩听起来应该特别配师哥,她大概也许可能是师哥的女朋友吧。

 

可是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如何说服自己,心脏确是一揪一揪的疼,无法掩盖的难过。王九龙觉得自己太难堪了,就是一个电话而已,至于吗?可他真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因为没有理由。

 

师兄身边那个位置不应该是他的吗?虽然他不娇小可爱,也没有温柔体贴,可就应该是他啊,一米九三顶天立地的武术捧哏王九龙,张九龄指定的唯一搭档。

 

不该的,他想了想,他甚至没有立场去反驳。

 

暗戳戳的喜欢了人家这么多年,可是却连表白也不敢,怂包一个。

 

可王九龙就是怕,怕他说出去之后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使这段关系恢复平静,一想到他从此再也不能分享师哥的可爱笑脸,他都觉得张不了口,那团爱意纵使已经澎湃到要溢出血管,也没能从嘴里说出来。

 

尽管那可是说相声的嘴,七分假三分真。

 

王九龙也不敢。

 

可能是太爱了,太患得患失了,他不敢说,甚至一点点微小的尝试都让他觉得危险,他只敢掩藏在嘻嘻哈哈后面,在一众师兄弟面前对着师兄打闹玩耍,却不敢说爱。

 

本来王九龙不觉得自己会后悔的,为什么要后悔呢,他给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试图说服自己师兄是要结婚生子的人,不能被自己耽误,这样是错的,不应该的,他王九龙怎么能这么坏呢。

 

但一切的努力都抵不过一个电话,轻轻巧巧的击碎了王九龙给自己构筑的心理屏障,他总觉得呀师兄怎么会这么早谈恋爱呢,不应该的呀,你看师兄这么喜欢蹦迪泡吧,可从来没从酒吧带过女孩子回家对吧。

 

一万个侥幸心理建造了一整个心房的豆腐渣工程。

 

他当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因为总是觉得不应该,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一厢情愿的说服自己,当个埋头躲避的鸵鸟,却把最脆弱的部分留给敌人。

 

这个想法甚至有点危险,怎么能觉得师兄找对象是敌人呢,王九龙心里大概演了一出全武行,挣挣扎扎浑浑噩噩的,等察觉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丝温暖,渐渐入冬的北京集体供暖还没播撒到这间小小的套房。

 

这令他觉得有些冷。

 

我没有机会了,王九龙在心里想。

 

6.

王九龙给自己打个一个大大的叉号,红色的,闪亮亮的。

 

他看着那个叉号,甚至看出了几分赛博朋克的意味,霓虹灯布满的耀眼红光,和奇形怪状堆堆叠叠坍塌之后的建筑,愣是觉得有些好笑。

 

恍惚之间他觉得,他可能永远不会跟师兄说我喜欢你。

 

王九龙总有一天会离开张九龄的身边,过自己的生活,看着师兄如花美眷相伴,他陪同他在台上接受鲜花与掌声,将他归还给他的小妻子,送上作为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搭档的祝福,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他总是这样以为的。

 

可他听到张九龄的声音之后还是忍不住鼻酸,师兄软软的不可抗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带着一丝电波划过的失真感。

 

王九龙接到师兄电话的时候曾经想过再也不喜欢师兄了,再也不想爱着师兄了,他似乎无法承担磅礴的爱意,也不能施加诸如压力给师兄,他舍不得,也不忍心。

 

他想放弃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这边已经历了几番天人交战,男人有点无奈的声音传过来:“大楠呀?”

 

电话这边的少年人吸吸鼻子,嗓音有点沙哑,说:“咋啦老大,找我对词儿吗?”

 

“楠楠呀”这不常见的称呼让王九龙恍惚了一下,自打开始了二字开头的年岁,师兄好像再也没这么喊过他了。

 

男人顿了一下说:“我这一不小心下楼的时候把手摔了,现在在积水潭呢,你能不能……”

 

王九龙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甚至没能听完师兄下半句的尾音,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拿了车钥匙匆匆忙忙奔出门去了。

 

初秋的北京风有些凌冽,但却不是它最严酷的样子,王九龙在车里搓了搓手,不耐烦的摁了摁喇叭,北京的车况永远都是这样的,红色灯闪亮亮的一排,夹在高楼大厦里,让人烦躁不已。

 

手指传来的冰冷温度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短袖,白色的薄而透。说起来这件短袖还是跟师哥一起去买的,师哥肤色黑,偏偏喜欢穿白色,他肤白,师兄偏偏就不让他穿白色,这件还是因为黑色没有了,王九龙硬要拿的。

 

就是要从各个角度暗戳戳的跟师哥一起穿情侣装。

 

少年的小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实则顾不得那些,王九龙急急忙忙的奔到积水潭,停了车冲进急诊楼,这下才想起来给师兄打个电话。

 

王九龙摁了摁自己的心脏,不让他跳的太过放肆,打电话给张九龄:“老大,我到积水潭了,你在哪儿呢?”

 

那边接的很快,张九龄有些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哎呀你来干嘛啊,我就让你帮我发个微博,我明儿肯定是上不了台了我你帮我说一声儿啊我那个上微博的手机它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哎哟……”

 

王九龙举着手机听着师兄絮絮叨叨,转头看到了一个圆圆脑袋的身影窝在急诊的角落,一只手捆的严严实实的,歪着脖子夹着手机讲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鼻酸,王九龙奔过去喊了一嗓子老大,惊得周围人一哆嗦,傍晚时分灯火明亮的急诊突然窜出一个一米九几大高个喊了老大,实在是害怕遇到黑/社//会火拼现场。

 

旁边的群众不自觉的往后扯了一步,实在是碍于地方不大,没让的太开,给大高个行了个注目礼目送他跑到他老大跟前,却仔细一看,被喊老大的也是个看着不大的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

 

急诊的氛围在老大本人出现之后稍微有些软化。

 

“老大老大老大,你还好吗?”王九龙冲上去试图一个熊抱,但是看着师兄的现状及时踩了刹车,两条硬挺的眉毛皱成弯弯的曲线,原本含情的眼睛里只剩下担忧。

 

张九龄原本还专注在电话上,听到那一声气震山河的老大不由得打了个机灵,骨子里还记得控场的本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从僵硬到缓和,看着向自己本来的师弟不由得好气由好笑。

 

“干嘛呢没死呢,王九龙你想干嘛啊,不是跟你说不用来吗?”张九龄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王九龙,像是要看出个什么花来。

 

“呜……我以为你怎么了,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吗”男孩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呜声音,好像乖巧懂事的大型犬。

 

“我怎么了,我就摔了一下手我能怎么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没了”张九龄看着他,突然又不舍得说教了“……你看看你,净这个,你看看你都吓着人家了,自己什么形象自己心里没数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受伤的手臂,少年略高的体温烘烤着男人,那点沾着水雾的寒意顿时消散一空,整个人被抚慰的熨帖。

 

“哎哟,今天怎么了这是,这么大个人撒什么娇啊……”男人吞吞吐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都告诉你了我没事儿……没事儿昂……”

 

“老大,”男孩的声音闷闷的,却有着不容忽略的坚定,“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的王九龙顿时轻松了很多,其实也没有很难,也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死气白咧与恩断义绝,轻巧的就像是师兄的吻,软软的,绵绵的。

 

“嗯,我知道。”男人说话的时候带来的胸腔震动紧紧的被箍在男孩怀里,男孩少见的,怯生生的问了一句,“那你呢?”

 

说出表白的那句我喜欢你仿佛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可这句反问也如千斤沉重,那一刻的王九龙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说出来。

 

可还没等待后悔发酵,就听耳边男人的声音说:“我也喜欢你。”

 

是冬去春来,万物生长。

 

7.

王九龙不知道的是张九龄其实是个视觉动物。

 

在那些年两个人都圆圆胖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桃花运,也没什么人会满眼钦慕地看着你,带着三分雀跃几分期待说哎呀你真好看。可张九龄就觉得自己像得了病一样,硬生生从王九龙那张脸上看出了棱角分明的五官,被那一双眼睛牵制的死死的,拿捏了一个透彻。

 

张九龄也不想这样的。

 

可王九龙就好像每个五官都长在他的心坎上,都那么恰到好处的合乎心意,就像命定的天生一对,在张九龄心里如此般配,纵使一去经年,我生命里始终要你存在。

 

在王九龙不知道的地方,少年爱意永远不是等待采撷的脆弱菟丝花,早就被灌溉的枝繁叶茂,等待第一束正好的阳光降临,开花结果。

 

那个意外的吻,只看得到羞得通红的白皮肤少年在台上,没有人看到的是大师兄红的透透的耳尖,他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自己的肤色,那简直是最好的一层面具,不叫人看透他在想什么,不叫人看透他其实已经掩盖不住的羞赧,试图用拙劣的插科打诨掩盖过的雀跃。

 

成熟稳重的九字科大师兄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

 

张九龄无数次的唾弃自己,又忍不住暗自期待,好像一份无法分享的甜腻糖果,只一点点,就让人从头发丝甜到脚指头,像被泡在蜜罐里。

 

真是不知羞。

 

每每想到张九龄就忍不住疯狂揉搓自己的脸,试图给自己降温,然而从小物理没及过格的男人实在是不记得,摩擦只能生热这个铁律。

 

但是下一次他仍然忍不住的期待,期待王九龙的亲吻,他从来只敢好好的遮盖这部分心情不叫人看到,王九龙是个反应慢的,他就好像从来也看不透那层皮肉下的心情,傻傻的跟着张九龄后面兜兜转转。

 

本来张九龄是不着急的。

 

因为男孩合该就是他的,属于他的私有物,只对他笑的开怀,分享悲伤沮丧,分享努力和成就。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想象,男孩爱漂亮,渐渐地瘦出了轮廓,骨相极好的外观加上那些年无人识的苦心积累,男孩就这样让人看到了。

 

并且被那么多人欢呼热爱。

 

张九龄又是觉得自己挺坏的,他想看男孩功成名就,却又不想让那么多人蜂拥前来,男孩应当站在顶峰,但旁边的人,应该是自己。

 

这份压抑克制的小心思如风吹枯草野蛮生长,再也压制不住了。

 

整个德云社都看出张九龄对王九龙的娇纵,只有他本人不知道。张九龄有时候有点气恼,恼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就教了一个傻子,什么都看不懂的傻子,只知道偷偷在角落里扣张九龄的衣角,也不敢说爱人。

 

于是张九龄赌了一把。

 

哪怕他逢赌必输,却在这件事上赢了个彻底。

 

可哪怕是赌,他都不忍心伤害他的男孩一分一毫,连悲伤难过的情绪都不允许超过半天。

 

张九龄对自己的严苛要求在王九龙身上仿佛蒸发,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下一片赤诚真心,一腔火热爱意。

 

他看着怀里男孩的面孔,有些扎人的头发,张九龄是从来不嫌的,一点一点撸的开开心心,他看着男孩对他撒娇,以为自己很高明的旁敲侧击,实际上就差写在脸上的酸,问他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张九龄本来有心想要逗逗他,却实在是不舍得,老老实实的交代只是表亲,这才短暂的平复了男孩的妒意。

 

睡梦里的男孩紧紧地箍着张九龄的腰,搂一圈还富裕出一小节手腕,嘟嘟囔囔地说梦话,好像害怕一场大梦他的爱人就消失不见,独占欲明明白白。

 

男人忍不住在男孩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那是年少轻狂里最纯真的爱意,如旷野荒原肆意,却又像地中海的小岛,一派时光老去的沧桑中新生枝条上最饱满的一颗果子。

 

你以为相思无度,实则相思相思,相互思念而已。


评论 ( 4 )
热度 ( 61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610233 | Powered by LOFTER